雨打窗棂

我正在电脑前艰难的敲着字母,一面想着怎么避免我的文章有抄袭之嫌。
因为德国连连出现博士论文剽窃事件(德国国防部长古滕贝格和欧盟副议长科赫·梅林都因论文被指剽窃而被迫辞职,永远结束了他们的政治生涯,其中科赫·梅林就是我们海德堡大学的啊!),搞得我们系风声鹤唳,唉!对我们这种不是用母语写作的外国学生,真是雪上加霜啊!天天都在为这个头疼。

我说哪了?哦,其实我是想说,我正艰难的敲着字母,突然听到窗外急促的雨声。
即使在经常暴雨不断的海德堡的夏天,这么大的雨也极少遇见。

我掀起窗帘,看到外面苍茫一片,大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。
如果是在上海,这样突降大雨,肯定路上到处都是措手不及、四散奔逃的行人。可是现在的街上空荡荡的,除了偶尔一两辆汽车急驶而过。

就在窗前这样站着,心里觉得很安宁。
我一直喜欢这样的时刻,夜晚,外面大雨如注,而我是在温暖干燥的室内。这个时候,心里总会涌起一种宁静和幸福的感觉。
不知怎么的,我突然就想起那一年在湘西了,想起和飞儿一起在客栈的大床上枕着雨声慵懒地说话。

我想找那时候的游记,才想起来畅游没有了。那么还有携程网。
已经太久没有上那个网了,我发现所有的页面都变了。
我试着登录,但只记得帐号,怎么也敲不对密码。
看着陌生的网页,忽然觉得慌张,我怕我再也找不到那些游记了。

我看着网页右上角的“驴评网”,想,如果社区还在,应该就是在这里了。
果然是在这里。
原来它们还在。
真好,那我还可以重温一下,还可以赶在它们有一天彻底消失之前把它们保存在硬盘里。

在网上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不长久,不知道哪一天,它们就丢了,你再也找不回来了。
看了日期,才觉得心惊:
原来都8年过去了啊… …为什么看着这一切,仍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。
不知道将来是否有一天,还能这样,有这样的闲情逸致,和心仪的人,结伴同游?

也许。也许会是在欧洲… …

http://www.lvping.com/showjournal-d496-r764649-journals.html
《悠游凤凰—–湘西游记》

仲夏之日,与好友飞儿结伴同游湘西凤凰。

这凤凰古城的由来,按《从文自传》中的说法,“只由于两百年前满人治理中国土地时,为镇抚与虐杀残余苗族,派遣了一队戌卒屯丁驻扎,方有了城堡与居民”。这次旅游中遇到的当地林老师,更详细地解说了为何叫作“凤凰”:当初屯兵于凤凰山上的黄丝桥古城,只为居民日增,黄丝桥供水不足,才举城东迁,于是,在沱水边便有了“凤凰”古城。

因着假期的关系,比飞儿早了三天抵达凤凰小城。于是,白日里就拿着张地图,满城地四处乱逛,或是到附近的景点,爬爬山,看看青山绿水环抱中的苗寨风光,在谷底清澈的溪流中赤足扑通扑通地趟水玩;夜晚就坐在“古城守望者”酒吧,对着水声潺潺的沱江,喝咖啡看风景上网,感受着沱江清凉的水气从窗口慢慢地渗进酒吧。

就这样,在小城生活了三天,才渐渐品出点味道来。

凤凰城因其极富人文色彩、有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而著称。其实,所谓历史、所谓文化,大多是书页里的、字句间的、人们记忆中的,这么多年风雨,有多少风景永远不再回来?闲闲地在青石板街上走着,并不期待什么,只想看看那些没有刻意去维护、却经岁月消蚀依旧能留存下来的东西,看着古城人慢悠悠地生活着,想着沈从文笔下那人人尽着自己本份作人,却总被“天”作弄的边城。这生活、这风味是我未曾经历过、也不会有机会亲历的。远远的、隔着一层地看着、想着、体会着,这小城便有种恬淡悠然的美。

6/25

今天是个好天气,天阴着,却没有雨。清晨起来迎着习习凉风在沱江边漫步,听着当地人“杵杵”的捶衣声,看着水雾弥漫的吊脚楼群,心情格外轻松,也许是因为今天飞儿要来了。

从寄住的“望江亭”客荘,踏过沱江上跳跳岩的石墩,步上北门城楼,沿着褐红色的城墙向东门城楼晃去,这段路是整个小城中我最喜欢的。

清晨的凉风拂起我的发梢,一个人踯躅城头,看着褐色的飞檐伸展向铅色的天空,任思绪随风纷飞。忽然惊觉,自己已在城头上来来回回晃了很久了。不知城头下的游人,是把我也当作这风景的一部分,还是觉得我是取景框中多余的一部分?

看看时间还早,估计飞儿的汽车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,于是,沿着已走了很多遍的青石板街,向城中的沈从文故居走去。既然来了凤凰,我总是要去那里看看,再买本盖上沈故居戳记的《边城》,好在夜深人静的客栈中读给飞儿听,然后回来把书送给另一个好朋友。

和当地的消费水平相比较,花20元看这三、五间旧屋,实在是价格不菲。宅内除了几张旧床旧书桌,值得看的就是墙上的照片和文字了。看着那些黑白照片,重温沈老的一生,照片中的那个人,以及他的文字,给我的感觉正如沈老的姨妹张允和在其墓碑上的撰联:“不折不从,亦慈亦让;星斗其文,赤子其人”。在沈从文15岁离开家乡前一直居住的小屋中,我细细地拜读了挂在墙上的沈的手稿,实在爱极了那一手漂亮的小楷。《如何写游记》比较学术化,似乎对我写游记没有太大的帮助;《人生石板路》中叙述那一派清波对其一生的影响,引起了同样痴爱着水的我的深深共鸣,只可惜我幼时生长的小城没有这样的清波来陶冶我的性情。

不知不觉在那间旧屋中已消磨了一个多小时,于是,挑好了书,慢慢踱出大门,又来到街上继续转悠。

“小姐,乘船去桃花岛吧!”一个当地人来拉生意。其实我已经订好了下午和飞儿游桃花岛的船,于是随口答道:“不了,今天想在城里逛逛。”

“你都逛了好几天了… …”一句话让我晕死,看来我没有作间谍的天赋,才在一个地方呆了三天,就被人给盯上了。

回绝了船夫,继续在城中转。应该是上班时间了,可家家户户都敞着门,人们悠闲地捧着碗,不知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。这样慢悠悠的生活节奏,是我所羡慕但并不向往的,因为很清楚自己狂燥的心很难长久地安于这种平淡宁静的生活。

正沉思着,飞儿的短信来了,于是匆匆赶往约好碰头的大使饭店,从此,我的“地陪”生涯便充满了乐趣,飞儿已在网上发帖尽诉,特摘录如下:

“1、刚下中巴,找不到‘漫漫游’,我就发短信跟她说我委屈些,自己漫漫游过来吧,结果等我游到了,她还没有到,我起初以为她还没有出门,结果她告诉我她走错方向了;

“2、游完沱江准备回旅店,她带我意气风发穿街走巷却人烟稀少愈渐荒凉,快走完整条街了,她总算良心发现主动认错:我好像方向走反了;

“3、晚上走到东门城楼,她满腔热血念念有词:绕过东楼城门,沿着城墙一直往北门城楼走就到啦。等经过东门城楼底下的门洞时,我们很有灵犀的互望一眼,然后她很不情愿地挤出这些来:‘好吧,其实,不用在外面绕的,直接从底下穿过来就行了。’

“——这,这,这就是比我多逛了3天古城,号称可以做地陪的那个人。”

哼,真是真是,如果没有我这么好的领路人,她怎么能多走那么多弯路、欣赏那么多风景、享受那么多乐趣呢?

在大使饭店享用了美味的血粑鸭子和当地的土鸡汤,下午在斜风细雨中泛舟静静的沱江,前往桃花岛游览。

爱极了行舟水上的感觉,江水在身边静静地流淌,水中妖媚的水草摇曳多姿,望久了,那变幻着的水草仿佛水妖多情的手臂,在召唤着你诱惑着你,又仿佛自水中幻化出了渺茫的歌声似的,有着说不出的魅惑。忽然间觉得可怕,便连忙把视线转向岸边的青山、水边的牧童和水牛。

不知道是否自从有了本《射雕》之后,天下所有的小岛便都唤作“桃花岛”了。我们登上了这个不大的半岛,除了满目的绿草和几间茅舍,这岛上其实什么也没有。我和飞儿倒没觉得什么,原本就没有太多的期望,可另外一船被导游游说上来的人们不乐意了,对着岛上候客收费的几位当地女子嚷嚷起来:不是说岛上有民俗歌舞的吗?于是,那几个女子带点被逼卖艺的无奈,拿起彩节,边唱边舞起来,从正月里一直唱到腊月里,绣足了一年的鸳鸯,终于盼来了归人。本是个团圆结局的民歌,那歌声中却透着说不出的凄凉。飞儿说她们唱的是“莲花落”,流落他乡的讨饭人唱的。难怪如此的忧伤呵!

归途中在听涛山下得船来,再去瞻仰沈老的墓地,遇一当地教师,业余拉人力车兼讲解凤凰历史典故,一为喜爱研究这些掌故,二为补贴家用供一子一女读书。他将我们从沈墓拉至虹桥,领我们参观了虹桥上的博物馆,为我们详述当地的历史掌故、趣闻轶事。

其实对那教师所讲典故倒并不是特别有兴趣,但有感于他培养子女的劳苦,念及父亲当年供养我们三个女儿读书时家境的清寒,一时无语。

前一晚与飞儿在酒吧上网至半夜,原打算今天一早出发前往德夯苗寨的。清晨被闹钟吵醒,窗外的水声越发地大了,原来下起了大雨。接连阴了好几天,老天似乎要把凝结了多日的水汽一下子全倾倒下来。我一向喜欢在温暖干燥的室内听雨打窗棂的声音,尤其在这异乡的客栈、在这朦胧的早晨,看飞儿睡得还很沉,于是我掖紧被子,枕着雨声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。

再次醒来已是9点多了,听飞儿懒洋洋地说:“喜欢枕着枕头睡在大而宽敞的床上,听着雨水掉在沱江上的声音,看窗外行人匆忙的穿梭,那是一种享受”,我大叫:“对啊对啊,我也喜欢,喜欢听雨中路人匆匆赶路的脚步声,那样就觉得室内的自己很温暖,很幸福。”

“这是什么恶毒的心理啊~~~”我们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,相拥着走出客栈,早饭也没吃便跳上了前往吉首的车再转道德夯,我倒忘记了在这样的雨天出门,自己的温暖和幸福便将不再,我们便将用自己的脚步声去装点别人的美梦了。

按照网上的攻略,在吉首转乘中巴过矮寨公路奇观,在排兄村下车便可步行至一号观景台,然后再从山上下来,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便可至德夯苗寨,沿这条路线可省去由正门进入苗寨的28元门票钱(后来才知道,那门票现已涨至48元/人了)。此行成为这次湘西之旅难忘的历险经历,倒是我和飞儿都始料不及的。

矮寨公路是湘渝公路(G209国道)的一部分,始修于抗战时期,是通往大后方重庆的要道,为抗日战争作出过巨大贡献的。它修建于陡峭的矮寨坡之上,当时修路的条件异常坚苦,在设计上有两个独到之处,让其在中国公路史上留名。

第一个是,路修不下去了,因为没个哪个车可以拐一个几乎360度的弯,想了好久,在路尽之处修了一个小坪,车在小坪里掉转了头以后,可以继续往前开了。有一个笑话,说一个司机第一次走这个路,掉转了头以后,又开往了来时的路,开到城里后觉得这个城和吉首怎么这么象啊???

第二个呢,是路又修不下去了,工程师在暝思苦想,一个放牛娃点拔了他,舍近取远,先把路修向右侧坡势平缓的小山头,然后在小山头与矮寨坡之间修一座小桥,路就可以继续往上修了。

为修此公路,一共死伤了两百来人,在山上有一个纪念碑,纪念因修这条公路而失去生命的人。纪念碑也是始建于抗日战争时期,但后来给日本飞机炸了,现在的是前几年按原来的重建的。雕像铜制,是一个开山工,左手拿着凿,右手挥着锤,我们在车中透过布满泥尘的车窗,远远地望着那尊铜像在风雨中屹立不动。

在排兄村下了车,沿着水花四溅的青石板路迂回而行,约十分钟后望见前方群山环抱中,一天然形成的平台自悬崖处远远地凌空伸展出去,这便是一号观景台了。踏上一号观景台欣赏烟雨迷濛峭崖陡立的山景,看四周的瀑布直下万丈深渊。因为大雨,云雾缥缈,重重叠叠的山峦若隐若现,别有一番滋味。

然后,我们便踏上了前往德夯的险途。

青石板的山间小道全是岔路,于是,一路上不停地问,行至吉斗寨二号观景台的时候,一位村民抄起斗笠冒着大雨把我们送至岔道口,细细为我们指点下山前往德夯的路。而我,却因刚刚遇到过一个开价20元带路的当地人,而担心他此举的动机,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!(后来想想,这样的雨天,这样的山路,开价20元作向导,也不能算太黑啊~~~)

只要走到山下的溪流,沿着溪畔的小路便可以走到德夯了。

只是没想到,大雨中渐行渐窄的山路愈来愈险。青石板小道渐渐变为碎石泥路,道旁的杂草丛生,欺上了羊肠小道。发现飞儿的鞋子开始打滑,于是,在陡坡处便回身抓着她的手。虽说不敢松开她的手是担心她滑倒,但这样紧握着飞儿的手,两人在大雨中、陡坡侧、草丛里觅路而行,那一刻,两只手紧紧相握的感觉,我好喜欢。人生有几次这样的机会,可以这样紧握着一个人的手,风雨中走一程这样的险途呢?

况且,飞儿一直说“无限风景在险峰”,我还可以忙里偷闲地看两眼风景呢,哈哈,雨中的山景真的不错啊!

唯一让我害怕的一次,就是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,我们岔开了正路,走到一堆乱石岗里,左右向下望去,密密地覆盖着杂草和大片的树叶,那羊肠小道竟然不见了。我意识到我们一定是走错了,于是爬上乱石岗,倒回去,果然看见刚刚岔下来的地方是有两条细细的小道:一条来路,一条去路,向前伸展。于是接着走,走了约五分钟之后,我和飞儿都停下了:因为发现了一块大石头是我们刚刚走过的―――这块石头的形状比较特别,所以我和飞儿都清楚地记得―――怎么又走回去了?

一下子,我有点慌了,脑子里竟然浮现出《倩女幽魂》中,燕赤霞带着宁采臣前去救小倩,却怎么也走不出被山妖施了咒的山林。我怕前功尽弃,不得不原路返回,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啊,我没有把握再走一个小时能返回去!

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,一定可以走得出去。既然又走回来了,只有一个可能,就是我们在从乱石岗处倒回来的时候,选错了路,又走回了来路。于是再回头,这一次真的走对了,路迂回向着山下,而谷低溪流的轰鸣越来越响。我们快要走下山了!真庆幸那块标志明显的大石头及时把我们拉回了正确的方向啊!

此时已经走了近两个小时了,我早热得脱去了雨衣,飞儿的伞也早被抛到了一边,我们都已是浑身湿透。

水声轰鸣,我们终于看到了谷底的小溪,经过半天的大雨,昏黄的溪水变得湍急异常。我们松了一口气,飞儿兴奋的抱住我,开心地大叫。这时候,我才觉得两腿发软,才觉得有点累了。

无限风景在险峰。

从这样的险途走下来,这个寻常苗寨的风光已经对我们没有吸引力了。湿透得衣服被风一吹,浑身开始发冷,于是,我们跳上中巴,返回凤凰。路上,飞儿一直搂着我替我取暖:)

经历了白天的风雨同舟,夜晚与飞儿同床共枕、喁喁絮语,细细疏理自己的情感,把积郁心中的话对好友倾诉,令我觉得心里轻松起来。说着说着,神志便模糊起来,语音也渐渐低不可闻,最后我们俩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先睡着的。

6/27

今天是我凤凰游的最后一天,我们前往腊尔山看大石桥,又到山江赶苗集。所谓苗集,就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农贸市场,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我们的东西,也没有装扮美丽的苗家女子供我们欣赏,于是,在人丛中挤了一圈,便回到凤凰,在客栈中午睡。一觉醒来已近黄昏,看飞儿似乎还睡得很香,于是悉悉索索地收拾了行李,又去洗了澡。然后到床边,看她似乎还是睡得很沉的样子,便轻轻地唤:“懒虫,起来了!”她扑嗤一声笑了出来,说刚才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全知道。哼,原来装睡赖在床上骗我!

把她拖下来,又去夜排档放开胃口大吃,然后去“流浪者吧”喝据说很好喝的咖啡,深夜相伴着回来,虽隔着层层重云看不真切,但在我离开凤凰的前夜,我终于看到了天上的星星。草丛中一闪一闪的是萤火虫,飞儿抓了一只闪着黄绿色萤光的小小虫儿,拢在手中。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神奇的小生命,透过指缝细细地打量它,然后,飞儿轻轻挥手,把它又送回自然。小小的光亮很快便消失在草丛中。

回到客栈,我们一人抱了半只西瓜坐在临江的阳台,听着沱江沽沽的水声,吹着清凉的夜风聊啊聊,想着远方的朋友。

夜深了,回房,昏黄的灯光下,打开《边城》,轻轻地读着我喜欢的段落:

“黄昏照样的温柔,美丽,平静。但一个人若体念到这个当前一切时,也就照样的在这黄昏中会有点儿薄薄的凄凉。于是,这日子成为痛苦的东西了。翠翠觉得好象缺少了什么。好象眼见到这个日子过去了,想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,但不成。好象生活太平凡了,忍受不住。

“…………

“老船夫做事累了睡了,翠翠哭倦了也睡了。翠翠不能忘记祖父所说的事情,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了,仿佛轻轻的各处飘着,上了白塔,下了菜园,到了船上,又复飞窜过悬崖半腰——去作什么呢?摘虎耳草!白日里拉船时,她仰头望着崖上那些肥大虎耳草已极熟习。崖壁三五丈高,平时攀折不到手,这时节却可以选顶大的叶子作伞。

“…………

“到了冬天,那个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,可是那个在月下唱歌,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,还不曾回到茶峒来。”

…………

飞儿沉默地倚在床头,静静地听着。

“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,也许‘明天’回来!”

“结束了,”我说,“睡吧!”

梦中,却没有听到能把我的灵魂轻轻浮起的歌声… …
2003/7/1 凌晨

3 Replies to “雨打窗棂”

  1. 对呀,我怎么忘了你呢!
    我昨晚还在遗憾,我们那时候说的那么多话都不见了呢!
    那你帮我们好好保存着啊,等我们老了再开那个俱乐部: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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